第587章 新世纪魔法少女：Q

    第587章 新世纪魔法少女：q
    小圆的告白，让晓美焰嚇了一跳，不过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少女咬紧牙关，仿佛要咬碎似的，双脚踏稳大地，仿佛要折断似的，只有做到这种地步才能勉强站稳。
    小圆用確信的语气说出来的一句话，比起十个魔女之夜加起来对她造成的伤害更大百倍。
    会心一击、弱点击破、效果拨群、属性克制。
    “你认为我不知道吗？”
    看著张大了嘴的焰，小圆说出了心里话。
    “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就是晓美焰吧！”
    ”
    “”
    “在这个地球上，我想只有焰酱才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比起坚强，比起善良，比起战斗的才能，你爱我这一点比什么都更有价值吧？”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少女像是被戳穿了心理防线一样，眼神躲闪，脸色不正常地散发著红晕，像是腾起了火烧云，结结巴巴语气软弱的反驳道，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与小圆相见的时候。
    啊啊，害羞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圆看穿了焰变慢了的动作，试图接近，而晓美焰暂时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拼命的躲开，扭头不去看小圆的脸。
    小圆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抓住能够暂停时间的晓美焰，所以她站在舞台的中央，张开双臂、一动不动的喊道。
    “焰的优点就是，总是祈愿我能幸福，总是拼命的想要守护我，竭尽全力让我幸福！这让我非常、非常高兴！”
    “————啊，啊，嗯。”
    晓美焰忍不住用力咳嗽了两声，脸红到耳朵根，不得不承认，略微失態的她与平时那种冷淡的表情相比，现在的她更让人喜欢。
    “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焰是最能给我带来幸福的人！”
    “————馒头卡，有点太夸张了。”
    焰艰难的说道，她这么多轮迴，什么没见过————
    这种情况还真没见过。
    完全抵抗不了。
    就算只是幻想也好，她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幻想，心甘情愿的沉迷其中。
    “因为你总是希望我幸福，所以有时候会看不见脚下的道路，会忽视自己的心情！”
    小圆用无想阴杀的方式瞬间移动到晓美焰的背后，试图抓住她的手。
    “现在，我全部都知道了！所以绝对不会让你做坏事的！”
    ————但是，晓美焰再次本能的使用时间暂停的魔法逃走了，落荒而逃，就像是害怕伤害到別人刺蝟一样，她恼羞成怒的喊道。
    “周围的人是如何看待我的存在方式的，不用你来责任！”
    “既然如此，焰也不要管我！”
    “顽固！”
    “明明小焰你才是最顽固的那个！”
    “你在说什么啊！”
    大家都在喊，你们两个人都是这样啊。
    大家都在想，为什么这两个女孩要背负这样的痛苦呢。
    大家都在祈祷，有没有谁能帮她们从这样悲伤的轮迴中脱离出来。
    鹿目圆所感受到的，是背负了“世界上所有人生命的重量”的少女的心情。
    晓美焰所感觉到的，是“比世界上所有人生命都更重的”的少女的心情。
    焰是为了小圆的生存，未来，幸福，因此回归，捨弃过去，因为她是晓美焰，所以不相信奇蹟，只相信確定性。
    圆是为了大家，为了焰。
    为了不让焰回归，为了她也能露出笑容的未来，下定了绝对不让焰逃走、独自背负悲伤的决心，因为她是鹿目圆，所以相信奇蹟，想要通过拯救一切来拯救晓美焰。
    通过相信，小圆摸索著拯救一切的可能性。
    因为不相信，所以只重视小圆的未来的焰。
    两条是平行线。
    这是一条只看彼此的平行线。
    ★★★★★★★
    “丘比，你还在等什么？快给我时实转播到全宇宙啊！”
    金髮双螺旋钻子头学姐拎著摸不著头脑的丘比的两只长长的耳朵，兴奋地使出丘比大旋风。
    “啊呀！看到这样的表白现场，就是死也值回票价了！必须让全宇宙都他妈的给我反覆仔细观看上一千回啊一千回！”
    在晕头转向的丘比连连点头以后，“巴麻美”才鬆手把它放开。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喜欢小圆的人和不知道小圆的人。
    一现在，全地球、全太阳系，甚至全宇宙都將知道鹿目圆与晓美焰的故事明明都不知道能否见到明天的朝阳升起，可是见瀧原周围的人们、魔法少女们，脸上都露出了情不自禁、抑制不住的微笑。
    “她说了“爱”是吧？！”
    吴希里华摇著美国织莉子的肩膀，欢呼雀跃的叫道。
    “真不愧是那个鹿目圆！她很懂嘛！”
    为了“爱”而许愿的魔法少女开始发表正论：“不是喜欢，而是爱！爱就是一切，用“喜欢”、“很喜欢”那种单位来表示爱的那种人，根本不明白爱的本质！
    “等等，你明白什么是爱吗？”
    织莉子艰难的推开贴在她身上的吴希里华，疑惑。
    “爱是——有限又无限的啊！”
    老吴手舞足蹈的喊了起来，沉浸式的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为了我所爱的人们』，这不就是最强的理由吗？！”
    世界上让人感到美好的品质有很多啊一善良、信赖、互相帮助、羈绊、友情献身、自我牺牲————
    世上要忌惮的东西也有很多一权力、支配、恐惧、兵器、武力、腕力、暴力————
    但这些都敌不过爱。
    比黑暗比光明更强大。
    比希望比绝望更无敌。
    超越因果、超越时空，有限又无限，真正让这个宇宙永远转动的东西。
    ————那就是“爱”！
    只不过，所谓奇蹟绝不是平白得来的；要是祈求希望，同等程度的绝望也会因而散布开来。这个世界，是在这般希望与绝望互相抵销的平衡之中成就的一“所以，沙耶香——”
    五色中的大姐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公认的蓝毛笨蛋，问道：“你当时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沙耶香握著杏子的手，嘴角上扬，无法压抑“嘿嘿”漏出的怪笑声，仿佛恋慕著绝对存在的未来般说道：“我希望————小圆的愿望能够实现。”
    听到这样的回答，周围的魔法少女们都睁大眼睛。
    ————然后，巴麻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啊，真不愧是沙耶香呢，確实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最终的谜底，解开了。
    ★★★★★★★
    作为人类少女战斗的鹿目圆，不会是以魔法少女身份战斗的晓美焰的对手。
    除去焰无意间放水的因素以外，两个人之间的经验值也是完全是天差地別，数十个轮迴之间的巨大差距，本该让战斗变成一面倒的场面才对。
    本该如此然而，鹿目圆完成了进一步的进化，凝聚了斗气的超过一千发“北斗刚掌波”，像是遮蔽宇宙的海啸般飞了出去。
    晓美焰迫发全力，以“仙气雷弹”產生出一千左右的化身，那是令人瞠目结舌的质量与数量。
    千与千，光焰与光焰相互碰撞。
    银色的光焰和粉色的光焰，两种光芒，两种意志，互不相让，就好像双方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能够使用。
    简直像是触碰到了“神之领域”。
    会造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一有个笨蛋许愿，让小圆的愿望实现。
    而鹿目圆从战斗开始的时候，心中就只有唯一一个想法————不是想要战胜晓美焰的力量，而是想要，让晓美焰再也不要孤单一个人了。
    “天哟！”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吧！”
    於是，“时间”开始诉说。
    在这一瞬间，少女感觉到脑海里，仿佛连接到了別的时空，连接到了別的时间轴的自己的意识。
    隨著战斗的进行，一幕幕熟悉的景色在脑中甦醒，无穷无尽的信息、记忆涌入，如怒涛般狂涌而入。
    她开始回忆起往日种种，声音、画面以及信息，无数资讯都由她的祈望呼唤而来的跨越时空，传递到现在这个时间轴的自己上。
    不止是这一个轮迴，还有上一个轮迴，上上一个轮迴，鹿目圆逐渐取回所有轮迴中失去的记忆，逐渐想起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逐渐记起曾经与晓美焰立下的所有约定。
    然后她看到了————这个少女的人生——晓美焰。
    她们的第一次见.————身体虚弱、靦腆软糯的麻焰————第一次轮迴中被魔女之夜袭击————拼死抵抗获得了回溯时间能力的少女————
    第二次轮迴中表明了自己身份的晓美焰————大家並肩战————被绝望的灾祸与魔女的真相碾碎————
    第三次轮迴中说出了真相却不被信任————互相残杀的魔法少女们————最后定下了延续至今的拯救约定————
    第四次轮迴中解开了麻辫的晓美焰————再也不依赖任何人独自一人的在不同的时间轴战斗著的回归者————迎来被鹿目圆產生的魔女毁灭一切的结局————
    第五次轮迴全灭————
    第六次————·七次.————
    第十次————
    第二十次！
    第三十次！
    第五十次！
    全灭全灭全灭全灭全灭！
    整整六十五次的轮迴记忆，一次性的涌入了鹿目圆的脑海，她没有感到任何的痛苦就完全接纳了一切，因为这些本来就是属於她的记忆。
    而这无数的记忆中，绝大多数又都是由她签订契约后带来的悲剧结局。
    在这让人绝望的轮迴中，晓美焰几乎为了她，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无数次！
    被因果搅成螺旋状的许多个宇宙，把她不知道的东西，把她忘却的回忆，全部传递给了这一次轮迴的她，第六十六个轮迴的小圆！
    也就是说，如今的她，拥有著与晓美焰同等程度的悲伤记忆、幸福回忆、情感、想法————
    拥有著彼此共同的过去。
    完完全全的对等。
    “如果说有人做错的话，那只有当初“让你救救那个笨蛋的我！”做错了！”
    “————才没有，是我的错！！”
    “————啊，是吗，焰酱你居然到现在还这么想！”
    被气势汹汹的小圆逼迫到了极限的晓美焰，就像是触底反弹了一样，鼓起全部的勇气大喊道。
    “我啊！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最重要的人一直只有小圆一个！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因为我喜欢你啊！”
    粉发少女停滯了一瞬间，但下一剎那就变得更加的生气了。
    “那你就听我说话呀！”
    注入了全部能量的晓美焰的拳，与倾注了全部力量的鹿目圆的拳，碰到了一起。
    两个又软弱又坚定的拳头同时伸出来，碰撞在一起。
    “你这个不能坦率地说出喜欢我的笨蛋！”
    “你这个总是让我忍不住喜欢上你的笨蛋！”
    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仿佛整个星球都要被炸毁了，两个人都被衝击波弹开到舞台的边缘。
    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情，有些话就难以启齿了。
    所以，无论是对晓美焰，还是对鹿目圆，这都是在数十个轮迴中，唯一一次的坦诚相待吧。
    没有一丝的保留的真心吶喊。
    两名少女之间，有变了的东西。
    也有不变的东西。
    可能彼此都一直在等待，等待这样时刻的到来。
    “其实你也喜欢我吧！馒头卡酱！”
    “那还用说，当然的啦！我怎么可能会討厌你！永远都不会！”
    “那你就给我认输啊！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才不会认输！我不喜欢你露出后悔的表情！”
    发自內心的吶喊。
    那是能打动人心的东西。
    “你活得太痛苦了！悲伤也是，痛苦也是，被夺走的东西，一切都太奇怪了！
    你的人生不应该这是这样的！焰！”
    “別胡闹了！而且，我，一直在发怒啊！！”
    愤怒的吶喊撼动了世界。
    晓美焰的痛苦与怒火撼动了世界。
    她摇晃著舞台，让大地、天空、甚至是整个地球都微微的晃动。
    “我一直、一直在生气！”
    “这样的命运实在是无法原谅，怎么可以原谅啊！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憎恨著世界，不能像小圆那样赌上相信希望，我经无法选择邪恶以外的道路了！”
    人们拥有用自己的头脑进行判断的权利，允许用自己的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头脑思考。
    走出避难所的人们，看见了两人的情况，听见了两人的吶喊，以及乘著吶喊的感情的流露。
    粉色与黑色，人们理解至今为止不知道的、不理解的、在世界的另一端为了支撑世界而痛苦的两名少女，实在是过於耀眼与美丽。
    为了世界与未来而被践踏的少女们的感情是美丽的。
    里面有著非常纯粹的爱，有著非同一般的温柔，有著相互希望对方幸福的祈祷。
    看到这些，知道这些，每个人都开始思考各种各样的事情。
    然后，人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圆，保持这股气势！给我把她拿下来！”
    见瀧原中学二年级教师，鹿目圆的班主任——早乙女和子，第一个抑制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发泄似的衝著天空吶喊道。
    “小圆！妈妈看得出来，小焰绝对是个好孩子，不可以放掉她啊！”
    鹿目询子，拋弃掉了母亲的矜持与事业女强人的形象，为自己的女儿加油！
    “这门婚事我已经同意了！上啊，小圆！”
    鹿目知久拿出所剩不多的爸爸的威严，竭尽全力的鼓励道。
    “姐姐，姐姐！”
    连话都说不明白的鹿目达也，居然也在父母的怀中拼命的为自己最伟大的姐姐打气！
    然而，虽然绝大多数的人，都支持著粉色的让人喜爱的小圆，但也有一部分人，拿出最大的音量，义无反顾的支持著晓美焰的恋心。
    “不要输啊，焰酱！”
    一位绿髮紫瞳，带著金色发卡的国中少女，衝到魔女之夜的最下方，使出全力的叫道。
    在见瀧原中，有一位特別的名为“爱生眩”的女孩，拥有著能从他人的眼中看到未来的能力，亦记得过去轮迴中的事情。
    爱生眩始终沉默注视著魔法少女们的故事，所以她明白晓美焰的想法，所以她这一次再也不能保持沉默。
    “是啊！晓美焰！魔法少女怎么能输给人类女孩呢！给我振作起来！”
    和纱美千琉也飞到隨时可能被捲入的位置，让她们一开始觉得不近人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黑色魔法少女再站起来。
    “怎么可以输给喜欢粉色的傢伙！”
    “就是说啊！”
    一个接一个的魔法少女，被那种心情感染，飞上天空的吶喊道，然而，此时此刻故事的主角並不是她们。
    “你不用再背负任何东西了，交给我吧，小焰，回到以前的日子。”
    “不要！让小圆背负所有的一切，只可能会变得更糟，绝对不可以。”
    “..
    “
    “————你啊！”2
    小圆接受了自己的不幸与焰的悲伤，焰接受了小圆的悲伤和自己的不幸。
    但是，因为有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战斗。
    人们仰望著两名少女的战斗，强烈的动摇著，对於他们来说，世界就算马上毁灭，也及不上此刻重要，每个人都目不转睛。
    “我没有小焰想的那么强，我比你想像的更强！”
    “我也是！我才比小圆要强的多！”
    在拥有同样的记忆的情况下，可能鹿目圆比晓美焰更了解晓美焰，也许晓美焰比鹿目圆更了解鹿目圆。
    “我知道小圆討厌战斗，我知道谁比你要坚强，比起不想牺牲而死的你，我知道有谁能毫不犹豫地为世界死去！我知道你所有的弱点！”
    “我知道焰已经变成了！我知道你和过去的小焰不完全一样！我知道如果不停止的话，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会结束！因为打算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我也知道我的恶行！”
    也许吧，两人一边说著，一边確信是这样的，两名少女看著对方，一边喊著“我知道、我来就好”，一边挥舞著手臂和拳头。
    温柔的柔拳与强硬的刚拳相互碰撞，一、十、百、千、万，无法捕捉的拳头与拳头碰撞的声音响起，撼动了星空。
    “即便如此，小圆看起来比什么都耀眼！”
    “即便如此，即使小焰墮入地狱也想要拯救我！”
    无限的思念与无限的思念的碰撞，让两者互相较劲，却怎么也分不出胜负。
    “因为你总是——把悲伤的我从悲伤的深处拯救出来！”
    “因为你总是——不顾一切站在爱与哀的我的一边！”
    黑色的羽翼在晓美焰的背后长出，金色的光芒从鹿目圆的眼中流出。
    所以，爱与爱，该怎么才能分出胜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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