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灵能速成

    第398章 灵能速成
    包含陆渊在內，第一批学员共计10人接入【灵能探针】，弥音原地打坐，双目微闭，以灵能力场塑造出思维世界，等待学员们进入。
    作为大师，她並不需要脑机接口和脑管。
    一阵白光之后，学员们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华丽的灰石大殿之中，这里的艺术风格与人类迥异，支柱和天板都被雕刻成某种外星藤蔓植物的样式。
    地面积水，如同镜面，而弥音大师就在倒影另一边的世界里。
    突然，她向上“跌倒”，翻转进入这边的意识空间。
    “哦哦哦！”
    眾人鼓掌。
    不愧是大师，连出场都这么炫酷！
    “这里是我少年时代学习掌握灵能的地方，见笑了————”
    弥音一挥手，让恢弘的大殿消失。
    一间足够宽阔的、有著混凝土墙壁和聚合物地面的练习室取而代之。
    “这里能进行直接的心智交流吗？”
    陆渊问。
    当前，这是整个沧源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弥音点头给出肯定。
    “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你们的思维，確定可以把经验传达给你们，至於灵能方面的直觉————估计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那就好！
    陆渊心中一喜。
    我就知道，能被称为【遗珍】的东西，绝对不会只能用一次，这下沧源有了高效率的灵能教室！
    “好，下面，我首先告知大家灵能的注意事项。”
    弥音大师的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灵能不仅仅是一种能力，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先天不掌握灵能的种族来说，一旦选择掌握灵能，你们的人生便会就此不同。
    “毫无疑问，你们会成为人类社会中无可爭议的精英、中流砥柱，尤其是在军事方面，你们是防御那些来自亚空间的攻击的唯一屏障。”
    嗯，確实！
    学员之中，聚变等人对此深有感触。
    只因他们亲眼目睹过亚空间怪物的攻击。
    严格意义上说，那些怪物都属於高维生物，所有封闭的三维结构，在他们眼里都像是蓝图一样平展开来。
    触手可及。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来自亚空间的攻击，並不需要传统意义上的弹道。
    当你的敌人可以直接在你体內引爆炸弹时，什么装甲，什么护盾，也就都没有意义了。
    弥音继续授课。
    “另外，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接纳灵能也是存在危险性的，因为灵能作用的对象不仅只有物质和能量，还有信息。
    “对人类而言，当与灵能完全绝缘时，灵能者至少不能直接操控你们的大脑，只能通过幻视、幻听等手段施加心理暗示，达到扰乱心智的目的。
    “然而，一旦你们掌握了灵能，体內具备了灵能接口，你们的心智就会不可避免地向其他灵能者敞开，对方就有可能直接操控你们的心智。”
    脑控！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比受伤更討厌。
    “意思就是电脑一旦联网，就必然存在被网络攻击的风险。”
    黑烟帮大家解释道。
    “嗯，对你们来说，这么打比方確实更容易理解，或许人类更適合机械飞升————”
    弥音喃喃道。
    “那请问，有办法屏蔽这种心灵控制吗？”
    南国的雪举手问。
    “比如大脑封闭术之类的。”
    “可以彻底切除体內灵能器官，”弥音答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太好的办法了。在灵能的领域里，强者对弱者的压制是绝对的，如果不想在战场上被迷惑心窍的话，要么彻底放弃认输，要么，只能不断变强。”
    学员们发现，当大师说到最后几句话时，她已经不再是“开口说话”的状態，而是意念直达心灵。
    所有人里，只有咸鱼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
    那还是在跟虫巢生物战舰交涉的时候。
    “那就赶快开始吧！”
    果粒橙已经等不及了。
    “嗯，我会先从最简单的技能开始，指导你们模仿质量效应零素炉的运转原理，减小自身的相对质量。
    “如果学习的过程一切顺利，並且最终达到了我预设的要求，你们就会在这个思维世界里，跳得比正常情况下更高一些。”
    接下来，弥音將自己的毕生领悟，直接心灵灌输给了学员们。
    简单而又高效！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受，確实很难用字句描述。
    就像那些会骑自行车的人，到底要如何把骑车的感悟说给不会的人？
    其实相当困难。
    这更近似於是一种本能，就像很多动物天生会奔跑、天生会捕猎。
    而对巡礼者种族来说，降低自身体重，便是他们出生时的本能。
    巡礼者依靠这种能力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或是从高处坠落而毫髮无伤。
    歷史上，当巡礼者掌握这种能力后，他们迅速战胜了比地球更严苛的母星自然环境，变得可以轻鬆猎杀那些跟地球上恐龙差不多大小的凶猛掠食者，登上了食物链的顶端。
    这实际上大大减缓了巡礼者发展武器和早期部落战术的紧要性，使得他们用了二十万年才从新石器时代过渡到青铜器时代，而人类只用了不超过一万年。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很好，接下来我会停止心灵传输，而你们则要尝试重复之前由我引导的思维状態。先不要加入自己的理解，任何学习，都是从完全模仿开始的，不要急躁。”
    仅仅一分钟后，南国的雪第一个感到脚下的压力骤然减轻。
    她试著轻轻起跳，结果立即以极大的过载弹射上半空！
    这意味著她达標了，虚擬世界里的体重已经大大减轻。
    弥音瞪大了眼睛。
    这么快？！
    几秒之后，陆渊第二个实现了相对质量控制，也轻鬆跳起超过两米。
    他体內虽然没有零素，但这里只是受到弥音主控的虚擬世界，因此只要大脑掌握了要领，就默认“施法”成功。
    一分钟之后，所有10名学员都成功掌握。
    弥音震惊了。
    “你们人类————是在我被关起来的这三个世纪里，偷偷进化了吗！？”
    “听大师的意思，我们的进度应该不算慢咯？”
    黑烟打趣地问。
    “那是当然————你们当前的学习速度，毫无疑问，超越了巡礼者此前所有的学生！”
    巡礼者常年在宇宙间散播“以太神族”的福音，並且在传教过程中坚持灵能教学。
    根据他们的记载，只有极少数物种像自身种族这样，拥有顶级灵能天赋，能通过遗传，在出生时就掌握一项到数项基本灵能。
    剩下的种族，达成灵能“开窍”的平均时长大约是三周。
    而眼前的这些学员，居然只了不到五分钟！
    就算有【灵能探针】这种bug级道具加持，也著实太夸张了点！
    “很遗憾，今天的原生人类在灵能领域仍然只是小白。”陆渊答道，“不过沧源继承了黄金时代末期的基因工程成果，导致今天在场的各位，大脑机能都比普通人强得多。”
    “其实也有例外————”
    聚变瞥了果粒橙一眼。
    “你闭嘴！老娘我至少比白板號聪明很多，13点智力吶！（へ士）”
    眾人尷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13点智力，放在30+级的玩家里，只能说不是弱至————
    不过话说回来，果粒橙的智力和精神数值都一般，居然也没落下，这就很奇异。
    难道真有什么亚空间存在罩著她？
    不好说啊————
    “原来是这样————”
    弥音意识到沧源人类跟其他人类，已经基本不是一个物种，自己搞不好正在见证一个顶级灵能天赋种族的崛起。
    “那我们就稍稍改变一下原计划，先退出【灵能探针】，到现实里练习你们刚刚领悟的基本功。”
    “啊？这么快吗？”
    聚变还是有点不自信。
    “敢问大师，现实里有没有什么练习诀窍？”
    “诀窍就是无条件地相信自己。”弥音微笑答道，“儘管你们人类不愿意承认，但施展灵能这件事，其实有很大的唯心成分。如果你对自己心存怀疑，那就一定会失败。”
    聚变：“恕我无礼，但在巡礼者的传统文化里，人们似乎不太相信科学？”
    “不你错了，巡礼者一点也不排斥先进的战舰和动力甲，相比人类，我们只是更清楚科学的局限而已。
    “
    弥音低头想了想。
    “这样吧，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了，请问人类是在什么时候，製造出敏捷性堪比飞鸟的大气层內飞行器的？”
    聚变和黑烟对视一眼。
    至少在现实里，直到21世纪还做不到。
    所有鸟类，都是没有“垂直尾翼”这一部件的。
    相比之下，飞机通常都有垂直尾翼。
    人类虽然在二战时期就已经製造出最早的无垂尾飞翼布局飞机，但直到21世纪的六代机时期，才真正写出了支持较强飞翼机动性的飞行控制程序。
    而鸟类，理论上它们那拥有羽毛和关节的翅膀远比机翼更难控制，却可以轻易凭藉本能，做出令人眼繚乱的急转、空翻，甚至当空悬停。
    “那估计是在飞机发明之后的几百年了。”
    黑烟最后说。
    “是的。我了解到的歷史也是这样。”
    弥音微笑点头。
    “鸟类的智力与人类相比不值一提，但人类用了足足几个世纪，才让自己的科技真正追平它们；所以说永远不要轻视生物质大脑的潜力，神经网络的架构与计算机完全不同，有著后者难以比擬的优势，这正是灵能者可以超越机器、超越零素炉的根本原因。”
    “我同意！”
    法师说。
    “其实在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已经有学者提出人类大脑的活动深入到了量子层面，而不仅仅局限於原子、分子尺度，比我们想像地要复杂地多。而且这位学者可不是什么民科，是正经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在交流和討论中，大家退出【灵能探针】，一同来到拥有模擬重力的空间站居住环区。
    目前，环区里还没有什么公寓建筑，广阔的空间正好用来做练习场。
    事实证明，在现实世界里掌握灵能，还是要比在意识空间里难了不少。
    不过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练习之后，除了体內还没有人造灵能器官的陆渊，其他人还是顺利掌握了最基本的“体重减轻术”，全面增强了运动能力。
    包括出拳和踢腿的速度，也因为肢体变轻而变得更快。
    “大师，咱们接下来练什么？”
    果粒橙很喜欢这种轻盈的感觉。
    “按部就班，继续练习直到掌握纯熟，然后再学习质量效应系的其他能力。”弥音答道。
    “质量效应系————所以说，灵能法术也是分为不同系別的？”
    “当然，通常就是按照所需要消耗的零素类型进行分类的，单一种类的通常比较简单，混合系则要难上许多。你们接下来可以学习如何增加一个物体的相对质量，然后就会自然而然地领悟如何施展动能屏障。
    “再往下，可以继续练习如何精准控制动能屏障的形態，熟练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把动能屏障的碎片当成长矛或者飞刃丟出去。”
    学员们跃跃欲试。
    这正是亚兹拉尔成员以利亚、野中的招式，原来都是最基础的小技能而已。
    一旦知晓了灵能的奥秘，这些能力就彻底失去了神秘感。
    “那原力呢？奇点呢？”聚变忍不住问。
    来点大招！
    “原力的本质就是人造重力或者人造反重力，属於单一曲速系能力，也不难掌握，”弥音耐心地解答道，“奇点则是改变了物理常数的微型特殊黑洞，自然状態下不可能存在，是个高级混合技能，曲速係为主，量子係为辅。”
    “这么说，短距离曲速也是单一系能力，属於是比较好学的？”果粒橙问。
    她很清楚，灵能对自己只是辅助而已，只能分配出少量时间进行练习，太复杂的技能，可能掌握不了。
    弥音：“是。我知道你想模仿的是翠星上相位兽”的曲速衝刺，资料我都看过了，没问题，肯定可以实现。
    “事实上，如果你们能活捉一只相位兽，给它也装上脑机接口，接入【灵能探针】的话，我就可以很快让你们掌握其中诀窍。”
    太好了！
    果粒橙和陆渊都感到喜出望外。
    翠星上的超级生態系统，將在未来的灵能大学习时代继续发光发热！
    “那么，对於死光，灵能可不可以防御下来？”
    最后，陆渊问。
    这个问题很重要，其他玩家都安静下来，等待著大师的回答。
    “唔，死光————正式名称应该是裂解雷射”，即便是在灾前的人类黄金时代，也属於是较为先进且昂贵的武器————”
    弥音娓娓道来。
    “但它造成的依然是力学伤害，所以，是的，只要施法足够精准，就可以用奇点能力阻挡下来，將沿著光束传播的分解力场吸入虚空。
    “顺带一提，我在一场战斗中，最多可以连续施展大约五次奇点能力。
    她已经大致预感到执行官为什么要这么问。
    “五次足够了。”陆渊頷首，“那么未来几天，很可能需要你亲自出马，帮助第一战团攻克一座有裂解雷射防御的同化者据点，回收其中的重要科技。”
    赤尘星地下副本群这下终於可以儘快打通了，不用等超级材料研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