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3E考试！太古的战爭！

    第二天，3e考试教室外。
    “你確定我们是来考试而不是参加恐怖组织的宗教仪式？”
    路明非盯著教室外荷枪实弹的士兵，这些只服从长官命令的战爭机器正有意无意的將枪口指著教室。
    “两位s级学生在今天蒙受龙血召唤，这间教室今天不亚於放了两枚核弹的武器库。”
    芬格尔努力將嘴里的汉堡咽下，小声提醒路明非
    “记得昨晚背完的题型，八年一次的循环题库，千万不要写岔了。等你出来，赌金我们对半分！”
    一把將路明非推进教室，芬格尔转身离开，迎面撞上古德里安。
    “教授？你们这是？”
    不止是古德里安，卡塞尔学院的“教授铁三角”也出现了这里。
    风纪委员──格尔德·鲁道夫·曼施坦因。
    执行部负责人──冯·施耐德。
    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教授，他们不能说日理万机，也可以说是毫无空閒时间，让芬格尔相信这三人同时閒的没事来视察3e考试，芬格尔更愿意相信自己从不翘课。
    “两位s级学员同时进行3e考试，为了学生的安全，我们必须在场。”
    施奈德像是厉鬼般沙哑声音响起，轮椅上的双手不自觉的微微发力。
    芬格尔瞬间理解，一旦陈渊或者路明非在进行3e考试时受到刺激，以他们的血统浓度，一旦失控简直就是灾难。
    那些教室外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不受控制的s级混血种面前没有区別，必要时刻，必须三位教授一起调配校內力量，试图镇压疯狂的s级。
    “校长大人呢？他不会又去伦敦陪那位比他小了五十岁的男爵夫人了吧？”
    芬格尔不自觉的后退，將贪生怕死演绎的淋漓尽致。
    “校长昨天晚上坐专机去了中国，不过副校长还留在学校內坐镇。”
    “什么？这么不靠谱？教授我们有缘再会！”
    芬格尔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位穿著五彩斑斕短裤的油腻老男人，拔腿就跑的想法愈发强烈。
    古德里安过於了解自己的学生，一把拎过芬格尔，败犬师兄耷拉著脸站在自己老师身后。
    ……
    ……
    教室內，陈渊选了个角落坐下，虽然已经觉醒了言灵，但是他还是需要走一遍流程。
    路明非忐忑不安的走进教室，看到坐在角落的陈渊，眼前一亮，选了个距离陈渊最近的座位。
    路明非的前桌是个较小的西方女孩，穿著白色的洛丽塔，白金色头髮在阳光下灿灿生辉，扎成西方贵女的髮型，修长如天鹅颈般的脖子白的嚇人，像是个天然的冰雕。
    路明非忍不住多看了冰女孩几眼，陈渊则是被一个像是印度来的新生缠上。
    “陈渊！我叫奇兰，你的粉丝！
    你昨天的表现帅爆了！你有兴趣领导新生联谊会吗？”
    奇兰眼睛闪亮的盯著陈渊，目光中还不掩饰对於陈渊的崇拜。
    奇兰，印度裔混血种，本次新生中凤毛麟角的a级混血种，具有一定的预知能力。
    根据学员推测，奇兰的言灵很有可能是神秘的“先知”，是一种特殊的精神系言灵。
    “领导？”
    陈渊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嚇了一跳。
    “对，就是领导，你是將世纪的新皇，新生联谊会要是可以得到你的领导是我们无上的荣誉。”
    奇兰崇拜的看著陈渊，几乎要跪在他的身边。
    “好了，我们的教室不是贵族晚会，骑士宣布效忠於还是要去国王的城堡去说。”一身机车风装扮的诺诺走了进来，手里拿著一沓白纸，“现在，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准备考试。”
    诺诺將白纸发到每人手中，外加一根削好的铅笔。
    “准备好了吗？”曼施坦因教授走了进来，犀利的目光扫视著眾人。
    “时刻准备著。”陈渊小声的回答，可惜能听得懂他的玩笑的只有诺诺和路明非。
    “这就是我们的s级！世纪的新皇！多么伟大的觉悟！”
    奇兰神棍般讚美陈渊，引来了风纪委员的注视。
    “安静！考试开始！”
    曼施坦因和诺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厚重的大门关闭，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眾人。
    陈渊捏著笔，面对著空空如也的白纸，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他虽然可以像个开著无双的绝世猛將，在卡塞尔学院最精英的学生中杀个七进七出，可是让他面对一张连题目都没有的卷子作答，还是有点为难他了。
    突然，校园广播响起，立体环绕的交响乐填满了整个教室。
    《game of thrones》，权游交响乐让陈渊一愣。
    怎么个事，难道有人要告诉他们权游是纪录片？里面的那些飞天大蜥蜴也是真的纯血龙族？
    隨著音乐节奏越来越快，陈渊发现教室里越来越安静，似乎每个人都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连续三声鼓声响起，像是太古年间的战鼓被人锤响，陈渊感觉自己所在的座位突然成了王座，视角也越拉越高。
    陈渊尝试站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意外的虚弱，莫名的悲伤和愤怒充斥著他的情绪。
    战鼓声越来越响，声音似乎从陈渊身下传来，低头看去，大地已经开裂，地底的岩浆和滔天的洪水相互衝击，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树正在被烈火燃烧，它的根系正在发出响彻世界的哀嚎。
    “高天之君！世界树已经要毁灭，你还留在你的王座吗？”
    树冠上，一位穿著白色神服的女人抬头，即使蒙著面纱，但是她惊人的魅力足以让所有人为之倾倒。
    陈渊，不，或者说高天之君沉默著起身，向著世界树飞去，祂的羽翼划归天空，闪电与狂风伴隨在祂左右。
    “命运的表子曾经写好了我的剧本，但是我把她书写命运的羽毛笔插进了祂的心臟。”
    高天之君站在女人面前，盯著世界树下的一个隆起的土堆，似乎是某个人的小小坟包。
    “伟大如你，会料到今天的背叛吗？”
    女人的低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但是紧接著祂就摘下了头上的神冠，扔下了世界树。
    神冠在空中变大，发出了发色的光晕，笼罩在联军的身前。
    言灵·神諭。
    冲天的喊杀声响起，那些叛臣不再受到高天之君的限制，像是螻蚁撼大树一般袭来。
    旷世的战爭开始，可是高天之君却狠狠扑向了眼前的白色祭司。
    ……
    画面一转，陈渊发现自己的视角浮在了半空，看著树冠上的战爭。
    黑色的暴君被它的祭司背叛，由他血肉创造出来的叛臣搏命般將它推下王座。
    世界树终於倒塌，暴君腹部被山岳洞穿。
    熔浆般的龙血从祂小山般的躯体上流淌，血气升入天空，下起了名为“神恩”的雨，大地上，沐浴著神恩的人们欢呼，黑色暴君的时代终於结束。
    用尽最后力气，黑色暴君发出了祂的诅咒。
    “吾名尼德霍格，当吾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陈渊的意识渐渐减弱，隱约间，他听到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