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礼貌的蝙蝠侠

    “镰鼬……我不是混血种也能用？”罗兰消化著涌入自己脑袋的知识，下意识念诵出了一段龙语。
    接著，领域展开，罗兰对著领域內的风下令，风如同被他奴役了那样，把一切声音都捕捉来交给他。
    並不算庞大的领域笼罩了教堂，每一丝一毫的声音都进入到他的脑海，平时无人问津的荒废教堂忽然热闹了起来。
    “这就是镰鼬，嘶……”罗兰被海潮般涌来的声音弄得一阵头晕，赶紧收回了言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还挺消耗体力的，就像是在跑步一样。”
    罗兰缓了缓，接著熟悉这种特殊能力带来的感觉，很快，他逐渐可以分辨出风带来的讯息。
    “这里是桌子、这里是椅子……”罗兰闭上眼睛，靠著镰鼬传回来的声音摸索著四周的物品，虽然此时言灵还不足以让他的听觉代替视觉，但凭著他的记忆，也能摸索出个大概。“这里应该是耶穌像……”
    罗兰骤然睁开眼睛，“……我耶穌像呢？”
    之前悬掛耶穌像的位置有被刀撬过的痕跡，显然是被人带走了。
    “是刚才那小子，我说善意值给我加这么多……什么好人来教堂会把人家神像顺走啊？”罗兰脸上一黑，往外追去。
    虽然早就对这里的民风有所了解，但是偷到教堂来了可还行？
    刚一出门，罗兰便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绝不寻常，这让他不禁警惕了起来。
    言灵·镰鼬，领域展开！
    镰鼬们在空中飞舞，將周围的声音送到了罗兰耳中。
    “这个方向，住著个帽匠；”
    “那个方向，住著一只三月兔。”
    “你喜欢访问谁就访问谁，他们俩都是疯子。”
    “啊，这可没法。”
    “我们这儿全都是疯的，我是疯的，你也是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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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跑这地方来对台词了？”罗兰听见的都是念台词的声音，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哪个剧组这么有眼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排练？”
    不过听声音，其中有一个就是刚在教堂吃完饭的小男孩，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没有跑，竟然还混到演员堆里了，罗兰想到这里，活动活动手指便朝著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知道，狗生气时就叫，高兴时就摇尾巴，可是我，却是高兴时就叫，生气时就摇尾巴。所以，我是疯子。”杰森穿著让福瑞控狂喜的皮套，头戴一顶奇怪的帽子念著台词。
    “臭小子，总算找到你了。”罗兰摩拳擦掌地说道，“你还混到演员堆里来了，这道具是偷了谁的？”
    “嘿，你想干嘛？”一个穿著绿色礼服的侏儒蹦到了罗兰面前，他头上也戴著一顶怪异的帽子，手上拿著台词本，身后跟著几个工作人员，看起来像是这里管事的。
    “你是这里的导演吧？这小子偷了我的东西，在你这里冒充演员想矇混过关呢。”罗兰解释道。
    “他才不是什么冒充演员，他是柴郡猫！”侏儒反驳道，他说话的语气很奇怪，音调抑扬顿挫，像是在念台词一样，“还有，你的头髮该剪了。”
    “就他，演柴郡？”罗兰指了指杰森，一脸震撼地说道：“你们这演员要求是不是太低了？我来都比他强啊。”
    “你说你才是柴郡猫？这像是缝纫机亲吻了蛤蟆一样不可思议。”
    “你不信？”罗兰擼起袖子，“我怎么著都比这小孩强吧？”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侏儒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我是皇家所属的重巡洋舰，柴郡號！不过，直到见到亲爱的以前，我一直都是只存在於想像之中的舰船呢。所以，我的这副身体，都是属於亲爱的你的呢！”
    “这他妈是哪个柴郡？”
    “这有什么问题……”罗兰话刚说到一半，便听见了一阵警笛的声音，而且似乎正在往这个方向过来。
    “红皇后的走狗，无聊的扑克……”侏儒导演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骂骂咧咧地对著人群发號施令，而他手下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掏出了隨身携带的枪枝，为自己找好了掩体。
    罗兰咽了一口口水，他虽然有点迟钝，但现在也看出不对劲了，眉头一皱，將眾人护至身前。
    很快，一辆警车进入到罗兰的视野中，隨后在他惊恐的眼神里被打成蜂窝。
    “哥谭市果然……民风够淳朴。”罗兰缩在一个角落，头一次看著一群打扮得像是要演学校舞台剧的浮夸演员和一些荷枪实弹的警察火併，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
    但隨著时间推移，训练有素的警方还是占了上风，侏儒见状，便坐上自己的车打算离开。
    他的几个手下，包括杰森在內，也都跟了上去，而其他人则继续努力地和警察纠缠，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战斗意志却十分高昂。
    “过来吧你！”罗兰从阴暗的角落中悄悄伸出脚將杰森绊了一跤，隨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將他也拖入阴影中。
    “呜呜呜……”杰森挣扎著。
    “消停点。”罗兰一记手刀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將他打晕了过去，隨后將其一把扛起带走了。
    在罗兰离开后不久，离演员与警察火併的隔壁街区，一个黑影降临，將逃走的演员们纷纷击倒。
    “疯帽匠。”冰冷的声音在侏儒耳边响起，宽大的蝙蝠袍將身后的灯光挡得严严实实，一只强壮的手臂將他拎了起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经过一套大记忆恢復术，蝙蝠侠从疯疯癲癲的疯帽匠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隨后將他交给了警察。
    “蝙蝠侠，大部分被疯帽匠催眠的人都找到了。”戈登警长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对蝙蝠侠说道，“只有一个男孩依旧下落不明。”
    蝙蝠侠听后，一言不发地悄然离开了，这个侦探很快便在火併的现场找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跡。
    “喂，你离开之前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吗？”戈登警长追了过来，对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表示了抗议，“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
    “带走他的是一个神职人员。”蝙蝠侠在地上拾起了什么，“男孩在这里被偷袭，然后被打晕带走。”
    “那坏了。”戈登警长心急如焚，一个神职人员带走一个小男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还用问？怕不是职场要被抽查了。
    “周围有一家废弃的教堂。”蝙蝠侠即刻动身去寻找杰森，留下一脸无语的戈登警长在原地吹著冷风。
    “……你离开之前就不能说一声？”戈登警长对著离去的蝙蝠背影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