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下终南山

    天正蒙蒙亮，张无忌点起蜡烛，打了盆水给李莫愁擦身。
    好一会儿之后，到了李莫愁因为乱蹬，而蹭上诸多泥土的双足。
    李莫愁脸色涨红，本就柔若无骨的身体，更是发软得提不起力气。
    即便是她自己清洁时，也没有张无忌认真。
    没多久，脏污擦净，显露出了李莫愁雪足的本来样子，犹如一块质地精美的羊脂玉雕琢。
    在烛火照耀下，散发著温润的光泽，十个细嫩的脚趾，如同雪捏的一般，白里透红，晶莹剔透，仿佛五个粉嫩的瓣。
    张无忌看得微微一笑，他年轻时常认为自己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但到今日才明白自己那分明是当机立断、主见极强。
    对於纪晓芙所託，自己可没有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犹豫不前，葬了纪晓芙后，便带杨不悔万里迢迢前往了坐忘峰。
    光明顶上，面对侮辱先父的空见，他想到要调节六大派与明教衝突的重任，在一瞬间就克制住了心中怒气。
    事后，受明教眾人推举担任教主之位，眾人中既有著他亲外公，也有著『见舅如见娘』的舅舅说和，还有著『子继父职』的说辞。
    他仍是称暂任明教教主之职，之后要依杨教主遗命，以义父谢逊为教主。
    眾人言辞恳切，各自又是武功好手，明教也是诺大势力，他內心既没有动摇，也无贪恋权势之念。
    大婚之日，更是决断迅速。
    那时在场之人，多与义父有仇，他不能说与义父有关消息，虽然跟赵敏离去有些荒唐，但勉强应能担的起一个孝字。
    类似种种，换做另一个人，恐怕很难件件做的比他还好。
    今日，又到了决断的时刻，张无忌想的很明白。
    小龙女武功已经极强，纵然心里不快，但没有什么危险，自己需先安抚好李莫愁，之后再找小龙女，是最为稳妥之举。
    身体清爽之后，李莫愁自觉与张无忌已然亲密无间，对心里好奇的一件事情，开口问了起来：“你跟师妹修炼的什么武功？”
    张无忌隨口答道：“那是从玉女心经中衍生出的內力修炼之法。”
    李莫愁学了玉女心经，知道修炼时身体热气蒸腾，有著九阴真经，她並没有修习心经最后的內力篇幅。
    她想：张无忌所说的练功法子既然是从玉女心经中衍生，纵然效果不同，但应该也难避免全身发热。
    一想到张无忌与小龙女练功的场景，李莫愁一双杏眸不禁紧盯著张无忌不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张无忌猜到了李莫愁在想什么，他不想骗人：“多亏有龙儿帮我。”想起小龙女的种种好处，声音惆悵。
    “帮？”李莫愁不明所以，她虽然做了人妇，却是想不明白除了那样之外，还有什么別的法子能帮？
    张无忌凑到李莫愁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莫愁听得身子发热，猛然推了一把张无忌，嗔道：“瞧你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但心里却是一肚子坏心思，我们姐妹都被你骗了！”
    张无忌大感有趣，师妹看起来飘然若仙，但却极为大胆；师姐曾在江湖上颇有凶名，但却扭扭捏捏。
    看著张无忌身上被自己涂上药膏开始淡化的伤痕，李莫愁道：“早就知道就不给你涂药了，省的让你再去骗別人。”
    张无忌笑道：“我换好衣服之后，旁人怎么看得到。”
    “那时就该在你脸上抓上几道。”李莫愁似乎有些后悔，伸手朝张无忌脸上隔空挥舞了两下。
    “你真要抓我？”张无忌握住李莫愁的手腕，按在了她头顶上方。
    李莫愁被居高临下，犹如看猎物一般看著，將头偏到了一侧，低声道：“还疼著呢……”
    她想到张无忌刚才说的事，补充道：“我不是嫌弃你，下次，下次再那样帮你。”
    “我去弄些吃的。”张无忌捏了李莫愁两把，走出屋子，洗漱一番，换了身整洁衣服，开始做饭。
    有过照顾人的经验，张无忌將李莫愁服侍的十分周到。
    太阳升起驱散了夜的黑暗，在天空划了一道弧线之后，又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刻。
    张无忌看著李莫愁，李莫愁也意识到了什么，抿了抿红唇，伸手拉住了张无忌：“再陪我说会儿话。”
    张无忌心里一动，略微借力便到了李莫愁怀中。
    “我只想说话……”李莫愁惊道。
    紧跟著，便是被被子蒙得眼前一黑，隨即，那被子便如海面般，叠浪层层。
    次日清晨，李莫愁换上红衣，容光照人的她，无疑是位肤如凝脂的美妇。
    李莫愁抚摸著衣料，想到这是小龙女最近在古墓给她做的，如今负气而走，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其找回。
    张无忌收拾好东西，重新看了一会儿与小龙女居住多时的茅屋，与李莫愁前往了古墓。
    他昨日已经问过守墓人，並没有一个见到小龙女出入。
    张无忌与李莫愁找到孙婆婆，將小龙女出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番。
    让两人有所意外的是，孙婆婆並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早有预料。
    她看著张无忌，只是训斥道：“年轻人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张无忌哑口无言，他之前可从未想过。
    李莫愁悽然道：“婆婆，都是我不好，要是早些回来，就……”
    她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若是没有欧阳锋算计，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得偿所愿。
    孙婆婆道：“你知道自己不好就行，赶紧下山把姑娘给我找到。”
    她不知道张无忌以后会有多少女人，但却清楚小龙女心思单纯，有个同门师姐相互照拂，別人若想欺负算计，总得掂量一番。
    张无忌道：“婆婆，我们今日就带人下山，龙儿从未到过俗世，或许有一天会回到这里，你在此等候，免得她突然回来，也没人知道。”
    孙婆婆点了点头，觉得这样安排是比较妥善的。
    张无忌留下三个守墓人，让其余十二个守墓人一同下山，李莫愁则是带上了她的弟子洪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