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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首都的嫂子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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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首都的嫂子回来啦
    领证这天早晨,刘培文难得西装革履,收拾精神地开车去了对外大院。
    敲开何华家的门,开门的正是何晴,她今天穿的格外標致,还细细地化了淡妆,一身红色的呢子大衣搭配雪白的围巾,让她显得格外娇俏可人。
    跟何华、李慧兰打过招呼,俩人出了门。
    一上车,何晴就赶紧跟刘培文对起了东西。
    “身份证、户口本、单位介绍信、一寸照片儿,都齐了吗?”
    “还差一样东西。”刘培文说道。
    “差什么?”何晴有些著急地追问。
    “还差个盖章!”
    说罢,刘培文把一脸迷茫的何晴搂在怀里,结结实实地盖了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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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柔情蜜意地嬉闹了片刻,奔驰车这才开往了婚姻登记处。
    办完了手续,捧著那张粉色的纸出来的时候,俩人都有些激动。
    从82年相识,到如今结婚,俩人不知不不觉已经走过了五年的时光,如今领了证,终於成了合法夫妻,何晴反而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后悔不办婚礼了?”
    开车的时候,刘培文看著一旁有些恍神的何晴,开口打趣道。
    何晴摇摇头,“没有,就是想想以后的生活可能跟之前完全不同了,觉得有点不真实。”
    虽然何晴已经习惯了与刘培文的相处方式,但对未来甜蜜期待之余,心中也难免有些惶恐经常结婚的朋友们都知道,婚礼之前夫妻俩是最容易闹矛盾的,特別容易因为一些婚礼前的琐事爭吵,这是因为人在即將面临生活的巨大变化时那种多维度的不確定感,放大了彼此的情绪。
    那么,到底该如何疏导这种情绪呢?
    刘培文选择的自然是物理疏导。
    汽车一路开回晴园,今天又有朗朗的读书声。
    1987年的农历春节来得比往常要早一些,今年由於刘培文年后还要回去一趟,所以过年就留在了燕京,与何晴一家共同度过。
    由於张端一家过年回老家去了,此时留在燕京对外大院里的,就四个人。
    这年过得就难免冷清些。
    除夕这天下午,刘培文跟何晴成了主力,刘培文还特意做了两道菜秀了一把厨艺。
    晚间,一家人吃完了饭,都围坐在电视机前等著看春晚。
    “培文,今年的春晚你没参与啊?”李慧兰在一旁好奇道。
    刘培文往年常常参与节目製作和编排工作,她听何晴说起过好几次。
    “今年换人了,黄导没再干总导演,现如今的导演是一位女导演,叫邓在君,我们不是很熟悉,再加上之前写《闯关东》,精力顾不上,所以今年我就没参与。”刘培文解释道。
    “不参加也很好嘛。”何华评价道,“作家嘛,就靠作品说话,別的话都可以少说。”
    实际上,刘培文这两年对於参加春晚的兴致也在逐渐减弱,他也明百了为啥后世春晚总是一直换导演了。
    自从1985年的大失利之后,吸取了教训的央视採取的方法是稳扎稳打、小步创新,於是乎条条框框一届比一届多,为了照顾全国人民复杂的审美口味,节目的內容编排也趋向於中庸。
    无论什么事情,一旦流於形式,期待感就会直线下降。哪怕观眾们还没有看腻,但是身处其中的人已经疲惫了。
    当然了,毕竟如今由於老百姓的文化生活依旧极度匱乏,所以春晚仍然是独一无二的文化盛宴。
    今年跟刘培文有过多次合作的陈小二因为筹备电影也没有参加央视春晚,但这个春晚依旧精彩纷呈,一家人看著《虎口遐想》也是乐得不行。
    “这个相声有意思,跟以往的相声有很大不同。”何华点评道。
    “主要是创作方法不一样。”刘培文附和道,“实际上这相声是姜坤根据梁佐的小说改编的。”
    “这梁佐是谁啊?”李慧兰隨口问道。
    “他如今还没名儿,不过他母亲您一准认识,是写《人到中年》的諶荣。”
    姜坤的表演非常出彩,但要说整个87年春晚的舞台最引人关注的是谁,那无疑是费祥了。
    中外混血的深邃五官和对於祖国的热爱,再加上春晚前所未有的动感的音乐,这个冬天,费祥確实在全中国点燃了一把火。
    在何晴家呆到了初一凌晨,一场春晚看完,又放完了鞭炮,刘培文便起身告辞。
    临別的时候,何华开玩笑说:“都领证了,怎么不把你媳妇儿带走啊?”把何晴羞了个大红脸。
    转过年来,大年初三这天,刘培文带著何晴坐上了南下的列车,一路从燕京到商州、
    再到陈州、水寨,费了四天,终於坐著突突作响的大篷车,在寒风中回到了大刘庄。
    由於早早跟刘环商定好了在家办酒席的事情,所以全村人都知道刘培文要带著媳妇儿回来。
    如今大篷车到了村口,不知道从哪日开始在村口守候著的九只用一嗓子就唤醒了大半个庄的狗。
    等何晴借著刘培文的手从大篷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围满了好奇的村妇和半大孩子。
    刘培文还没扭过头,就听见李金梁在高喊“首都的嫂子回来啦~首都的嫂子回来啦~”
    这话说的,好像嫂子遍布全国一样。
    此刻人人都带著好奇的笑脸,刘培文只好忍住吐槽的欲望,一边往家里走,一边给旁边的何晴介绍周围的村民们。
    “这是九,村里的喇叭!家里弟兄八个“
    “这是富,姓富不是姓福——”
    “这是青舟,家里是诊所——”
    何晴望著乌压压的几十个人头,此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好脸掛著笑,尷尬地跟著刘培文挨个叫人。
    村妇们倒是格外热情,一边招呼著帮俩人搬著东西,一边热情的推让著手里的东西。
    “吃瓜子吗?吃蜀黍干吗?生要不要——”
    “咦!这燕京的闺女咋恁好看,吃吗——”
    可怜何晴根本听不明白她们嘴里的方言在说些什么,只好不断笑著应承,手里一会儿就捧满了投餵来的零嘴儿。
    “好啦好啦!改明再看!先让俺俩回去!”
    刘培文喊了两嗓子,道路终於畅通了一些,俩人这才在大家的簇拥下回到了家。
    好半天,人群终於散去,刘环和黄友蓉这才迎上来。
    不过速度更快的是刘英,上了中专的她如今已经有几分大姑娘的模样,只可惜还是小朋友动作,她一下子扑到何晴身边,一口彆扭的普通话,张嘴就赞嫂子美若天仙,直把何晴夸得心怒放。
    介绍过了家里人,刘环带著俩人去了前院。
    之前刘培德结婚的时候,前院就整修过一次,如今又铺了砖,屋顶的瓦也重新换过。
    进了屋,里面粉刷一新,摆放的都是崭新的家具,上面还带著喜字。
    “村里就这条件,凑活住几天吧。”刘培文搓了搓何晴有些冻红了的手。
    何晴倒是满脸好奇,“我觉得挺好的,大家都特別真诚,就是我不怎么听得懂。”
    於是接下来,何晴和刘培文的对话,基本都是中原话短期培训班的模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环家里凑了一大桌子人,除了由四、李建国之外,村里的一些老人也都过来参加,不用说,都是来看何晴的,这一晚上,光是给何晴的见面礼就摆了一大堆。
    看著一桌子的人,刘培文扭头问刘环,“叔,没看到连生叔呢?”
    “他?”刘环没说话,拐了拐一旁的李建国,“问你建国叔。”
    李建国直接摊手说道:“今年没回来,就托人梢了个口信,说是丟人,不敢回家。”
    “怎么回事?”
    “抬会闹嘞!”李建国说起这个,也是一脸晦气。
    去年还手握五十万,风光一时无两的弟弟,参加了“抬会”,不到几个月,钱款清了零。
    所谓抬会,就是八十年代的一种庞氏骗局,通常由一个被推举出来的“会长“来吸收民间资本,並许诺给予高额回报。然而,隨著抬会规模的扩大和利息的不断抬高,最终也必將隨著所谓会长的潜逃成为一地鸡毛的金融骗局。
    刘培文闻言,也不再追问。
    吃完饭,村里的叔叔大大们都告辞离去后,院子里只剩下了刘环一家与刘培文夫妻俩。
    几人喝了半天的茶,刘环沉思半响,才开口问道:“培文,你那边,有树根的消息没有?”
    这已经是刘培德第二年没有回来过年了,他跟田小云这两年宛若人间蒸发,每年也就偶尔寄封信回来说说近况,就没了下文。
    刘培文摇了摇头。
    “年中的时候,我给他去过一封信,问他研究生什么时候毕业,也没有回信。”
    “哎——”刘环长嘆一声,不再说话。
    此刻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刘培文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从包里翻出了几盘磁带,递给了刘英。
    “给你!都是带签名的!”
    刘英眼都直了,赶忙夺过刘培文手里的磁带,一盘盘地翻看起来。
    “哇!张嫡、崔剑、长宽!”她激动地上蹄下跳,幻著等开学了自己在班里神气的样子,高兴到无以言表。
    一家人看著这个开心果,也都笑了起来。
    回乡之后,距离结婚还有两三天,刘培文就借了自行车,带著何晴在乡里逛了几趟,
    还赶了趟集。
    这中间,刘培文还带著何晴参观了一下自己的养鸡场,听说这一个小小的养鸡场竟然一年能挣一万块钱,何晴不由得有些吃惊。
    从养鸡场离开的时候,刘培文才告诉她,刚才那个朴实肯乾的刘全有,就是《步履不停》里那个被救起的孩子的原型人物。
    这句话一出,接下来何晴开始好奇地分析起村里的每一个人,尝试对號入座。
    几天时间,俩人在老家过得自在有趣,而刘培文娶了一个燕京城的俏媳妇儿的事儿传遍了十里八乡。
    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播的,还有这场“文曲星”的喜宴。
    由於刘培文早就说了不搞婚礼,只办酒席,流程上就简化了很多。
    喜宴这天一早,一家人扯著鞭炮放了两回,就算作出门迎娶与回门鞭炮,然后一家人就开始合影。
    紧接著便是乐队鼓奏吹笙,就这样吹吹打打到了十点钟,等到厨房里蒸腾的白雾熏上了天,大厨叫人敲了锣,喜宴就正式开始。
    早已闻风而来的乡民们,立刻围到了帐台前,隨上喜钱,就赶紧占座等著开席。
    今天的喜宴主厨的是刘环特地帮忙找的水寨知名的喜宴大厨,姓卫,人长得膀大腰圆,据刘环说烧得一手好汤,他带著几个小徒弟,在院子里专门围起来一片地方,搭了露天的厨房,忙起了席面。
    喜宴开席的这个上午,水寨和陈州的大领导都亲自登门赠礼祝贺,远道而来的汽车、
    摩托往村口一扎,喜宴的热闹气氛更胜刚才。
    舅舅张竹和大姨张梅也是早早赶到,被刘培文请到了上座。
    大姨张梅看著何晴,口中的夸讚就没停过,她把何晴拉到身边,说著外甥刘培文,又谈起自已苦命的妹妹,眼泪止不住地流,最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鐲子,硬是给何晴戴在手上。
    就这样,一场流水席热热闹闹地搞了三天,才终於落下惟幕。
    这三天迎来送往,刘培文跟何晴只觉得站得脚疼、笑得脸疼。
    好在燕京那一场就要简单一些了。
    喜宴结束的第二天,刘培文俩人收拾好了行装,在乡亲们的目送中,挥手作別,再次踏上了返回燕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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