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奖学金（求追读）

    校长办公室內，蒋文昌正批阅著文件，眉头微锁，思考著特优班巨大的资源投入。敲门声响起。
    “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秘书，而是班主任李明诚和教官王猛。
    蒋文昌有些意外，放下笔：“李老师，王教官？有事？特优班刚开班，你们不应该在盯著那帮小兔崽子吗？”
    只见李明诚脸上有些过於热情的笑容，快步走到饮水机旁，拿出蒋文昌常用的茶杯，沏上一杯热茶，轻轻放在校长手边：“校长，您日理万机，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喉。”
    几乎是同时，王猛那道身影也瞬间绕到了蒋文昌身后，一双大手竟然搭上了校长的肩膀，开始力道適中地揉捏起来，声音也是直接变成了夹子音：“是啊校长，您这肩膀硬的，得多活动活动，我老王別的不行，这手法还是在部队跟老军医学的…”
    蒋文昌抽了抽嘴角，他身体瞬间僵硬，端著茶杯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看著眼前这反常的一幕。
    李明诚是出了名的儒雅持重，王猛更是莽直硬的代表人物，今天这两人是抽什么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蒋文昌依旧享受著这突如其来的顶级服务，眯起眼睛，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反正也不急，总不能话要我这个领导来说吧：“嗯…茶不错。老王你这手法…也確实还行。”
    李明诚和王猛对视一眼，知道校长这个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王猛又夹著喉咙道：“校长啊！这力道如何啊，是重是轻啊？”
    蒋文昌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状態下的王猛於是开口道：“行了行了，正常点，说吧，到底什么事？能让你俩一个端茶一个捶背的。”
    李明诚轻咳一声，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申请表，双手放到蒋文昌面前，脸上笑容依旧，但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校长，这是为了'特优班'的一个学生，沈凡尘。这是为他申请『一等奖学金』申请表，需要您签字批准。”
    蒋文昌拿起申请表扫了一眼，“沈凡尘”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好像是这次特优班吊车尾进来的，年级48。
    他放下申请表，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变得审视起来：“沈凡尘？我记得他，月考第48名，刚好挤进特优班。李明诚，王猛，特优班里排名比他高的有47个，为什么单独为他申请一等奖学金？这个名次，按照规矩，还够不上吧？”
    王猛急了，手下意识地加了点力，捏得蒋文昌肩膀一酸：“校长！您別光看排名啊！那小子不一样！”
    蒋校长瞟了一眼王猛：“好好锤！”
    王猛一脸苦样：“好好好！校长。”
    李明诚也是赶紧接话：“校长，沈凡尘同学的情况確实特殊。这是他在上次月末实战测试中的录像，特別是他与138卡武者对战以及获得机器评定『优+』战技评分的片段，请您过目。”
    他將一个平板电脑推到蒋文昌面前，快速播放了几段剪辑好的视频。
    视频中，沈凡尘以126卡气血面对强敌时的沉著冷静、那惊艷的预判和反击、以及最终机器给出的超高评分，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蒋文昌看著视频，眼神微微一动，但並未立刻表態。
    李明诚继续加大筹码：“这是他在星空格斗网『听风问刀』id下的部分战斗记录分析，胜率稳定，学习曲线直线上升，尤其是刀法领悟和实战意识提升极快。”
    一份份资料被摆上桌面。
    王猛瓮声瓮气地补充：“校长，这小子是个狠茬子！训练起来不要命！心性坚韧得可怕！而且悟性极高！一点就透！他就是家里条件太差，气血值完全是靠自己硬练上来的，这才拖了后腿！要是资源能跟上，我老王打包票，他绝对能一飞冲天！”
    蒋文昌默默地看著资料，听著两人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
    办公室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良久，蒋文昌才缓缓开口：“我承认，这个沈凡尘，確实有那么点不一样。战技天赋和意志力很出色。但是......”
    他话锋一转：“特优班的资源是有限的，而且是按成绩和潜力分配的。他现在排名48是事实。气血值126卡，在特优班也確实是下游。我如果因为他可能存在的『潜力』，就跳过前面47个现阶段成绩更好的学生，给他更高等级的扶持，这对其他人公平吗？我如何向领导层和其他学生的家长交代？”
    李明诚也是据理力爭：“校长！公平是建立在同等条件下的！其他学生有多少是从小就不缺资源的。沈凡尘有什么？他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拼到这个位置的！我们现在给他资源，不是偏爱，是弥补！是投资真正的潜力股！”
    王猛更直接，眼睛一瞪：“校长！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帮小子是优秀，但沈凡尘这种才是真金！现在拉他一把，说不定高考就能给咱们学校爆个冷门，直接杀出一条黑马来！到时候五大武校的录取通知书才是硬道理！”
    蒋文昌看著眼前一唱一和、情绪激动的两位爱將，忽然笑了。
    他重新拿起那份申请表，轻轻抖了抖。
    “李明诚，王猛。你们这么看好他，甚至不惜跑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捶背端茶…”
    蒋文昌的笑容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这样吧，我们也別爭了。来个对赌协议，如何？”
    “对赌协议？”李明诚和王猛一愣。
    “没错。”
    蒋文昌身体前倾：“一等奖学金是不可能的，换成二等我可以特批给他。但是.....”
    他伸出两根手指：“条件是：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下一次月度测试，他的综合排名，必须进入年级前二十！”
    王猛失声叫道：“前二十？！校长，这…一个月从48到前二十？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李明诚也皱紧了眉头，这个条件极其苛刻。
    蒋文昌不为所动，淡淡说道：“不是你们说他潜力无限吗？不是说他缺的只是资源吗？我现在把资源给他，就要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如果他能做到，证明你们没看错人，学校后续会继续加大投入！如果做不到…”
    蒋文昌耸耸肩：“那就说明他目前的潜力仅止於此，而且你们要拿出半年的年终奖出来！正好最近筹办这个特优班资源紧张！如何？赌不赌？”
    李明诚和王猛对视一眼，一个月，从48到前20！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想到沈凡尘那拼命的劲头和可怕的悟性！
    王猛猛地一拍大腿：“赌了！校长！就这么说定了！那小子要是进不了前二十，我老王就掏钱！”
    李明诚也深吸一口气，重重推了一下眼镜：“好！校长，我也赌了！就按您说的办！我也掏钱到时候！”
    “痛快！”蒋文昌大笑一声。
    “到时候重新打一份二等奖学金的申请表我给他直接批了！对了王猛这里再捏一捏。”
    蒋文昌才发现身前身后都没了人影，只见那关上的大门，便失声一笑。
    这时蒋文昌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又看向窗外，手指轻轻敲著桌面，嘴角噙著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凡尘…一个月，前二十…小子，可別让看好你的人失望啊。”